2010年8月27日 星期五

莫名其妙的國家

在電視上看到菲律賓警察的無能,不能不說這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國家。

曾經受過西班牙統治,有巴西阿根廷的熱情奔放,國民愛載歌載舞,同時又敬畏上帝,是亞洲的南美洲;世紀初又被美國佔領,政治系統根本是由佔領國設計,制度比一些行黨政合一的落後國家清晰明白得多。信奉天主教,熱愛籃球,一人一票的民主制度,這些都是菲律賓的可愛的一面。

留意一下在街上醫生診所的玻璃窗上寫的學歷,會發現不少也是從菲律賓大學畢業。可見我們吹水要搞什麼教育產業時,菲國已時南洋的一個熱門的留學地。他們的英語水平,在亞洲應該是繼星加坡之後最高的。為何我們今天講起菲律賓,只會想起菲傭?

2009年尾,馬京達瑙省省長的兒子小安帕圖安為了阻止呼聲很高的鎮長易蔔拉辛•曼古達達圖競選省長,派了百多個武裝分子,屠殺幫他拿表參選的妻子埃斯梅爾,率領姐姐、弟弟及家人、助手和支持者。同行的記者也遇害。男的遭行刑式砍頭處決,女的先姦後殺,陰道還發現子彈。這些野獸行為,在我們南面不遠的小島發生。當然,不少港人都是老吾老卻沒有以及人之老,沒有留意這件事。

有目擊者指出,有士兵和警察參與這場血腥屠殺。而老安帕圖安是菲律賓總統阿羅約的重要盟友,關係千絲萬縷。事件要是發生在香港,情況就如「新界王」劉皇發想自己的兒子繼承鄉議局主席寶座,為了阻止新界西立法會議員兼反對派激進份子陳偉業競選,派幾個養在村裡的小僂儸幹掉他的妻女。而中央的曾蔭權跟「新界王」關係密切,幾個電話便擺平事件,律政司不提出檢控。

這便是真正的菲律賓。不少政治權力也是由這些黑社會式家族勢力壟斷,加上貪污問題嚴重,又受過獨裁者煎熬,這些都如蛀蟲般蠶食菲律賓脆弱的民主體制。

一個被革了職的警察,走投無路,不惜以挾持人質來爭取他心目中的公義。難道沒有公正的投訴制度,給自己挽回名聲?無能的警察不在話下,更有人認為,他們放軟手腳,是因為綁匪是前警察,跟他們有交情。職權混亂,有特種部隊而不用。八條冤魂,都是死在這貪污黑暗制度之下。

2010年8月17日 星期二

時代世紀之吻

一九四五年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後,一名美國水兵在紐約時代廣場,擁吻身邊一名女護士慶祝,被Life雜誌的記者拍下,成為一個很經典的鏡頭。


拍攝這幅相片的Alfred Eisenstaedt 曾形容當時的情景:在時代廣場我見到一名水手一邊走一邊擁抱所有在街上的女性。不論是老太婆,高矮肥瘦也沒有關係……突然,他抱著一件白色的東西。我轉身拍下水手親吻護士的一刻。如果她不是穿上白色的衣服,我便不會拍下照片。(因為水手的制服是深色)

這個情景應該相當有趣:昨天外面的世界還是烽火連天,日本投降的消息一到,就如聖誕節提早降臨。一個服役一年多的年青水手,已經有多時未見過女人,聽到戰爭結束,興奮莫明。加上天性頑皮而猴急,一上岸便走到街上,沿途左擁右抱。當抱到護士時,瞟到旁邊有人拿著相機,突覺表演慾大振,右手抱著她的纖腰,左手輕托她的粉頸,合上眼睛低頭陶醉的接吻。

最奇怪的是護士的右腿。看過Princess Diaries的都知道這叫legs popping,即女生接吻時小腿微微舉起。試想無端的在街上被陌生人擁吻,當然是會大吃一驚,學過防狼術的更可能會掌摑他一巴,哪會有心情去做這經典浪漫的電影動作?

VJ Day Kiss-Times Square:

2010年8月1日 星期日

傷患

傷患,是愛上運動的人注定的惡夢。

平時也養成好習慣,運動前拉筋緩跑熱身,就是一次心急,熱身不足,又或者沒有任何原因,都可以一片瘀傷、一處青腫。可是,肉體的疼痛幾天便會消失,害怕的是漫長的康復期。就如碧咸的眼淚,不是因為跟腱撕裂,而是緣盡世界夢的事實。等待康復就是跌進了一片失去希望的虛茫,是精神上的折磨。

不少傷患都是康復的一天,等待也有意義。但也有不少拖了一年半載,好像康復了,可是用力時或運動後也會有令人煩厭的痛,雖然不至於令你停止運動,卻如一個鬧鐘,每逢運動的時候就會響起。

跌打的藥敷,中醫的針灸,西醫的無奈,尋遍百醫,都是想找到一絲希望,一句慰藉。但你內心知道,當傷患如紋身般依附在身,你就要學懂如何和它和平共處。這時等待復元就如凌遲行刑,苦難結束之時,就是斷氣之日。